虽然这三年之约有点要她‘押身抵债’的意思,但只要不用她真的做‘宽衣解带’的触及底线的事,阿媮还是很愿意当个名符其实的傅管事的,对正经差事,她一点也不想马虎应付。
三年,应该足够她历练自己日后立足的本事了。
嗯,是的,自从看了谢爷店铺的帐本后,阿媮觉得去慈幼坊当个侍女领点月钱之类的差事已经不是那么香了——单是米铺一年的盈利怕是就比她几辈子领的月钱还要多!
虽然谢爷说不用她去管经营的事,但阿媮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自然就不满足于只学看帐本了。
布料药材那些太复杂,那就从简单的学起。
米铺最近,就在西街粮市,这里以集中卖油粮米面成行而出名,米铺当然也不只一间,但人气却是莫叔指给她看的那家‘郑记’最旺。
郑记的掌柜即郑婆婆的孙子,谢爷说过,他的东家身份不宜放到明面上。
阿媮带着篷云装作顾客,一间间逛下去,发现郑记生意好的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同样的甲等陈米,郑记的每石就比别家便宜了十文钱。
这看得旁边门可罗雀的几家米铺的掌柜很是眼热:
“难不成他还能未卜先知?竟敢在四月就屯了满满一仓的陈米!”
“可不是,谁能想到今年会干旱成这样!”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阿媮亦如往常一般向她的东家主子爷请教疑惑:
“爷,我今天去逛了西街粮市,没想到就普通的一间米铺,经营起来也有那么多门道讲究的,太难了。”
“难在哪了?”谢爷夹了菜,很自然地接过话头。
“米的种类级别那么多,不同的时节,价格也不一样,该进哪种货、进货的数量和时机都挺难把握的。”
“也不是太难,若是没有经验的话,亏了几批,就懂行情了。不过若是只跟着行情走的话,只能赚点小钱,想大赚的话,还得学会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