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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如此小心,没想到还会出意外。

为稳妥起见,傍晚就找客栈落脚了,开了两间天字号的上房休息,当然这一路上早也没有男女分房的说法。

阿媮都习惯了临睡前总要被那头饿狼抱着亲一顿的,不过谢爷很注意分寸,除了开始那一两晚有点失控外,再也没有把她的唇亲肿过了。

只是这晚他刚亲,就听隔壁的鲁平大喊:“快去请大夫来!快!”

“怎么了?”

“鸢鸢似是要流产!”

这一惊呼非同小可,柏常已经飞身至门口吩咐侍卫:“分头找大夫,最好是女医!”他自己则拎了掌柜的带路……

阿媮亦披了外衣就跑到隔壁去看,

“大憨,我们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没事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别怕,肚子是不是很痛?小怪咬我吧,别怕……”

鸢鸢躺在榻上,鲁平蹲在榻前单手半搂着她有点语无伦次地安慰,嘴上叫人别怕,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有血。

这是阿媮第二次看到他哭。

跟追着马车跑的那个小少年声嘶力竭的嚎啕不同,这是成年男子带着心痛、愧疚、疼爱的哽咽。

此时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阿媮其实对女子怀孕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小产应该怎么办,就是按着依稀道听途说来关于妇人生产要准备的事项出去交待店小二:

“烧几桶热水,姜茶,鸡汤……”

“小的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