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媮儿,年后就是春闱,若是顺利,还得参加殿试,也不知要留京多久,另外置宅太麻烦,我暂且在你的县主府借住可以不?”
这话客气得令人疑惑,那本来就是他立功挣来的,“当然可以啊,有现成能住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另外破费?”
阿媮不解地回头看他,就见谢爷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说:
“可是,我这样没名没份地住在县主府好像不太合规矩,旁人肯定得笑话我是县主殿下养的粉郎。”
这个夜夜抱着她亲的男人,竟跟她说起规矩来!
阿媮噗嗤就笑了,揶揄道:“那柏常哥哥准备另租屋舍?”
这声柏常哥哥叫得真不是时候!
“哪能!”
柏常断然摇头,索性把她抱在膝上坐着,两人面对面地说话:
“媮儿,我原本是打算,待春闱放榜后再向你提亲的,这样你有面子些。但这两天思来想去的,觉着你我都没有个像样的长辈主持,怎么办都不够庄重,太委屈你了。要不这样,进京后,我请太子爷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他满眼渴求地看着她。
其实这一路上,他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阿媮不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是还没想到该怎样回答,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个男人上辈子一脚踹死了她,重生一世,怎就变得对她情有独钟似的,把她从卑微得无所归依的奴婢,宠成千金小姐般的管事姑娘、费尽周折地给她挣来县主的尊荣身份,如今还要这么隆重地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