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庭一愣,慢慢转头看向巧儿,巧儿咧着嘴,指着自己的心,又做出碎了的手势。
看不出来吗!娘娘这是心碎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啊!
李笙笙扑到他怀里,嘟囔道:“我幼时过的极惨,没有娘亲的孩子,就算丫鬟都能推我两下,后来,秦氏进门了,带进来的李瑾朝才比我小上几个月,还是他的亲生女儿,那时我不懂,后来长大才知道他这人有多恶心。
然后就从我奶娘口中得知,我娘走的其实很蹊跷,都不用多想,我娘不会好死的,秦氏要进门,我娘必须让位。
从小到大,我这个嫡长女活的憋屈死了,我那院子冬冷夏热,多少次病了没人管,险些就去了,秦氏好手段,面子做的足足的,私下里我被下人搓磨,也都是她的授意。
她不让我死了,怕担上不好的名声,却也不肯让我好过,我常渴望他能对我上心些,毕竟虎毒不食子,我也是他亲生的,不至于看着继母将我搓磨成那样。
但是他不管,他能看着丫鬟的巴掌打在我身上,又冷漠的的走过去,他早就把我抛弃了。”
周文庭听的眼神愈发冰冷,搂着她的手更紧,“有我在。”
李笙笙闭上眼,声音平和,“我恨他,恨秦氏,却胆小的不得了,就那样窝囊的长大了,直到我进宫了,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我继续窝囊着,进宫后不到一年就死了,你说巧不巧,过几天大概就是我死的那日。
至于为何是大概,在冷宫久了,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日子,只记得那日的雪好大,外面白的能把人刺瞎。
梦醒后,我难受极了,发誓不能走上那条路,所以我竭尽所能的想要活出别的样子。
我做到了,如今现在的一切,都和梦了不一样了。
许是老天怜悯我,连仇都给我报了,李元青那伙人,一锅端了,我开心的,都不知怎的好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睡了过去,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文庭自从听到她说那场梦开始,胸口就闷的厉害,心也一阵阵的疼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