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起下属的禀告,原本和他关在一个屋子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叫池锦璐,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出现,祁泽霖想起在殿里看到与柠儿相似的那张脸,舔了舔干涸的唇,轻轻扯了扯嘴角,池锦璐,这几个字绕着他的嘴,悄然划进他的心头。
祁泽霖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这一次,他不想再失去第二个‘柠儿’,只是女人有些不乖,他心底虽然恼恨有人害他,但同时生了一股遗憾,那女人竟躲了过去。
眼看着会试即将到来,池瑾言这几日拿着文章去了沈府。
沈府的沈仲是原身的夫子,这位沈夫子虽没有一官半职,却在常德书院做了三十年的山长,常德书院虽然不是国子监那般有名,却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须得通过考试才行,原身能拜沈夫子为师,一大半的原因归咎于当年原身小时候,曾救过沈仲儿子的命,说来也是一桩巧事。
原身那会儿才六岁,跟着母亲一起去清心寺礼佛,原身年纪小耐不住性子,便带着侍卫出去玩。
刚好碰上沈夫子儿子沈淮志被人贩子拐走,原身仗着人多救下了沈淮志。
沈夫子活了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被拐走,最后安然无恙回来,自是感激。
加上原身刻苦,沈夫子便收了原身做弟子。
沈仲看着眼前的文章,心下颇为差异,以往这个弟子努力,刻苦,做的文章虽然挑不出错来,却像是那匠人精心打磨的石器,失了灵气。
今日却不同以往,用词方面依然保持以往辞藻华丽的风格,只是提出的观点却让人眼前一亮,另辟新径,峰回路转,让人从另一层面看待事情。
沈仲知道开窍这个事,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日积月累,慢慢找到感觉,有的人天赋异禀早早就明白,而有的人却是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突然开窍。
他的这个弟子怕是突然开窍,这也让他更期待弟子后面的考试。
他将自己的意见提出来,一一给弟子解答,池瑾言认真听着,心下感慨,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小觑。
他以为他好歹也是个研究生,学的还是语言文字方面的,考个会试岂不是很简单,等听完夫子的讲解后,才渐渐意识到原来会试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简单。
虽然题不是很难,难的是和你一起考试的人,要在一群优秀中的人脱颖而出,他还要费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