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焱缓缓地抬起头,他眼底一片猩红,“你一个庶子,竟敢教训起我!说好听的叫你一声三弟,说难听的你就是一个贱婢生的贱种,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滚——”
程安焱撞了一下程玉昌的肩膀走过去,他整个人臭着一张脸,府邸的下人见到远远地避开,怕碍了二公子的眼。
程玉昌眼神悠悠地望着二哥离开的背影,心下叹了一口气。
天色未亮,池瑾言就醒来收拾,已经有过一次会试的经验,这次更是一切准备妥当。
程慧和池锦璐想要送儿子弟弟去考试,可是池瑾言瞧着她们未睡醒的脸,劝道:“你们回去休息吧,这路也没有多远,我还是坐马车过去,等我考完了你们再来接我也不迟。”
经不住池瑾言再三劝阻,程慧和池锦璐将池瑾言送到了池府大门口,眺望着马车离开,她们二人回了各自的院子。
街道上偶尔有声音,都是前往贡院的考生,有的提着灯笼,有的坐着马车,虽然有声音,但并不吵闹。
池府的马车缓缓地驶过街巷,镶着金丝线的车帘,在马车的晃动下若隐若现,程安焱远远地盯着。
“扑通——扑通——”
程安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鼻尖有轻微的汗渍,见池府的马车驶来,他眼底尽是恶劣,一想到那个人人夸耀的池瑾言,从今日起落到尘埃里,他忍不住笑了。
他疯狂地想看着那个天之骄子大受打击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呐喊。
快了快了,马车就要过来了。
程安焱舔了舔唇,在马车即将靠近的那一刻,他看着下属发疯了一般,扬起带刺的鞭子,一鞭子打在马的身上。
“嘶嘶——”
马儿受痛,一下子抬起双蹄,下一刻只见那马儿直直地向池府的马车冲去。
长风大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