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池府已经和二皇子结下了梁子,他在心底猜测,陛下对二皇子的感情非同一般,这若是放在其他皇子身上,陛下定不会如此轻轻放过。
池瑾言看着脸色不好的父亲进了院子,他连忙走上前行礼,迎着父亲进了大堂坐着。
他亲自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水,适才开口:“父亲这般急匆匆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要说吗?”
池秉文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心口的怒火倒是被这口温润的茶水消散了一些,他脸色恢复如常,抬眸看着眉眼清冷的儿子,道:“今日下朝,陛下单独叫为父去了常青殿。”
池瑾言漆黑深沉的眼眸望去,直言道:“是关于儿子的事?”
池秉文点了点头:“陛下提及耿府小公子的事,听陛下的意思是想在放榜前一日,将他放出来,陛下他听闻了国子监和常德书院的赌约,耿子石若是输了,这赌约会如期履行。”
那就是再过一日,耿子石就要被放出来了?
池瑾言双眸一黯,眼帘低垂:“既然是圣上的旨意,父亲放心,儿子不会做那些蠢事。”
池秉文叹息一声:“不止如此,还有一事,听闻皇后向陛下提及给皇子们选妃的事情,陛下同意了,二殿下他可能再过不久就会回来。”
二皇子有陛下的宠爱,他们与二皇子结了梁子,日后只怕不好过。
池瑾言看着父亲忧愁的脸色,劝道:“二皇子回宫这事陛下心意已决,我们自然无法左右陛下的决定,父亲您不必担忧,儿子以后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也不会给别人害自己的机会。”
池秉文怔了怔,似是看到少年眉眼间显露的坚定,似是一抹即将升起的朝阳,生机勃勃,所向披靡。
自从账本交给了二公子,钱喜这几日总觉着有些不安,夜里时常惊醒,也不知是他想多了还是怎么的,他眉间总是拢着一股烦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钱喜在铺子里招待买家,池府的小厮过来传信,让他去池府一趟,他心口一跳,只觉着那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他在心里暗自唾骂,至于吗?
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将他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