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仔细我让霍妈妈撕了你这张伶俐的嘴。”
袭香识趣儿地闭了嘴,可转过头来清黛的脸上已然有了迷茫之色。
清照心虚,只好照实说了:“这事儿我原想着你不知道更好,谁能想到飞箭再快也快不过袭香姑娘的这张嘴,那我便跟你说了吧。是易家小公爷,我今儿也遇见他了。”
真是个令人扫兴的名字。
清黛没多大兴趣地垂下眼睫,敷衍地问了句:“小公爷可大好了?”
“瞧着瘦了些,脸色也惨白如纸,不过确是能站着说上许久的话了,想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清照回答得却很是仔细清晰,转而又道,“要不然只怕他没力气缠着我绕那么久的话,只为问你一句好不好了。”
清黛的胃里莫名一阵恶心,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问我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袭香差点又是一个没忍住,幸好被清照一个眼神狠瞪了过去,这才生生住了口。
清照的忍耐已经到达了一定限度,挥手便让她出去了。
等她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清照才又接着道:“凭他什么,像那种轻浮之人你以后都别理会,左右我也替你将他挡回去了。”
“还是三姐姐疼我。”清黛旋即舒了口气,像是放松又像是无奈。
这一回易君彦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她越不想搭理他,他自己就越要厚着脸皮往前凑,病这一场还不够长教训的么?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是她故意为之。
然宁国公夫人康和郡主与清照母亲,也就是清黛的大伯娘在闺中时曾是十分要好的手帕交,清照既去过了易家,礼尚往来,初八那日宁国公夫人便携一双儿女又来了孟家。
所幸这天正好又是沈家老侯爷的冥诞,清黛她爹素来敬仰先代这些忠勇的前辈,有心前往沈家拜访祭奠,便于一大早携了妻女登上马车,朝着皇城内围的武宁侯府去了。
武宁侯乃世代勋爵,祖上虽也曾遭遇举家覆灭的浩劫,但仍架不住他们家祖坟埋进了龙脉,子孙后代英雄辈出,总能保得家门起死回生、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