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眼眶还恰到好处的红了,顺势捻起帕子哽咽起来,惹人生怜。
江氏还想再讥讽两句,却被堂上的朱若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行了,今日让大家来,商量的是照姐儿的婚事和如何与慎王府一个交代,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还嫌现在的局面不够乱么!”
见她隐隐动了怒,江氏瘪了瘪嘴没再说话,郑氏也见好就收地用手里的帕子擦掉了眼泪。
眼看着自己这俩妯娌除了明里暗里的较劲斗气什么都不会,朱若兰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立在一旁的南素容身上,“煜哥儿媳妇,不如你来说说?”
突然被点名的南素容这时也不露怯,沉吟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站出来道,“既然二舅母不嫌弃侄媳妇蠢笨,那侄媳妇便斗胆说了,依我之见,何不趁着事情还未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成全了三妹妹与那方公子?
“这样一来,咱们侯府既能得一个懂得赏识人才、不重名利的好名声,又能保全两个妹妹的清誉;倘若此番方公子还能得个功名回来,以他之才,多半是能入翰林的,前程如何自也无须咱们侯府太过操心。”
这两日清照虽退了烧,但一直都病得起不了身,成日里也是郁郁寡欢。
除了清黛偶尔来看她的时候能与她说上几句,其他人她是见都不肯见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朱若兰不可能没动过恻隐之心,但是方家太太的品行依旧让她耿耿于怀。
南素容这时又继续耐心地劝,“二舅母,我这三妹妹可是威远侯府孟家和赵国公府朱家的女儿,身份尊荣高贵,愿意许配给他方家已属低就,日后成婚,方家太太真敢欺负三妹妹,孟家朱家可都在近旁呢,她也不想自己儿子的仕途受阻吧?”
后堂上的清黛听得连连点头,方母就方之恒一个儿子,若朱若兰能再敲打一下,想必她也不会过分造次。
“容儿说的是在理,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公然打了慎王府的脸么?”
郑氏的话绵里藏针,温柔地扎进每个人的心,“慎王妃如今一句话还没说,只是把之前的礼物退回,应是还有回旋余地的,毕竟她家那二公子的年纪也再拖不得了。”
“这一段媳妇方才也想过了。”南素容笑吟吟地给郑氏端了一盏茶,神态从容淑静,“不如就让媳妇去与瑶卿姑姑说,将四妹妹嫁到慎王府做她的小儿媳妇;二舅母六舅母,婆母,你们觉着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坐在后堂里的清黛:吃瓜吃到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