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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开始与他虚以委蛇,打算到他彻底放下戒心时给他来个猝不及防,“听闻哥哥落榜后一直心绪不佳,如今怎有心情到家学来了?莫不是想要故地重游,回忆一下从前与方夫子还有诸位同窗一起做学问的时光?”

谁知他却想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突然就暴怒起来:“休跟我提那枉为人师的伪君子!若不是他勾引了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堂姐,搭上了你们侯府的门路,他又怎配得上探花的殊荣!而我,又怎会被他从会试榜上挤下来!”

清黛满脸疑惑,不太明白他的逻辑。

人方之恒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考官经过重重筛选才定下的会试第二,又是宋祈亲自当面考教出来的钦点探花郎,简直甩了他这个会试都没通过的落榜生十条街不止,怎么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吧?

而且此前孟侯府上下可都从未有人明确地站出来认方之恒这个女婿,没把他当作带坏自家千金的登徒浪子打死已经是孟岩朱若兰夫妻俩厚道了,怎么可能还会为了他上下疏通,甚至疏通到天子面前?

清黛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再说,难道今年就他和方之恒下场了么,怎就只来怪他一个呢?

难不成人家有才有人品,凭本事抱得美人归还是错了?

正要开口理论,却又见他忽而又愤慨地指着自己:“还有你!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娘们!在我备考的时候成天故意在我面前晃,搔首弄姿地引诱我,让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就连在考场之上也无法集中精力!”

说话间,他又猛然冲上去想要摁住清黛,霸王硬上弓,却再次让清黛四两拨千斤地从他张开的双臂间滑了出去。

不曾想,几次三番不能得手反而刺激得他横生一股子不要命的蛮力,反手拽住了清黛的一只袖子。

这一拽竟是直接把她的半截袖子撕了下来,露出一节雪白纤柔的手臂。

杨润看得痴了,双手拧着她的手腕死活不放手:“原本我还打算得了功名便去侯府提亲,将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可现在我却被你们害的连个贡士都不是!罢罢罢!功名与美人我总要得着一样,但凡过了今日哪怕是为奴为婢,妹妹你也只能跟着我了!”

他随即又腾出一只手去扯开自己的裤头,嘴上还胡乱说着下流话“安抚”清黛:“妹妹别怕,我会好好对你、让你也快活起来的。”

清黛又急又恼,可若此时她出声嚷起来,不仅很可能连累自己的清白,还有丁夫人也会跟着颜面扫地!

丁夫人待她有教诲之恩且年事已高,只怕受不得如此惊撞?

“给我撒手!”

为今之计,她便也顾不得自己这身童子功夫会否暴露人前了,运足力气抻开他扯着自己不放的那只猪蹄,撑着手边的桌子翻身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