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琴虽然不是很明白,却很听清黛的话,清黛不让她继续说,她也就讪讪住了口。
清黛转眸看向沈猎,“沈大人怎么也过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方才忘了交代?”
沈猎迎上她的目光,脸上的阴戾之气顿消,“昨天的药酒,我看你擦了以后效果极好,刚才忘给你了。”
“原来阁下会说中原话啊。”阿增在边上惊奇不已。
沈猎斜了他一眼,还是抿着嘴不肯跟他说话。
清黛看着有些不解又有些明白,无奈却又想笑,连忙打起了圆场,“既来了,全站在院里说话算什么,都先进屋坐吧。”
她院子里外的门都不大,竹辇抬不进去,底下的人就弄来了张装了木轮的椅子,将她从竹辇上扶下来坐上去,一路缓缓推到了正屋前的台阶下。
轮椅上不去台阶,这最后几步路还得靠人来扶。
沈猎迟了半步,被阿增抢先搀住了清黛的手。
“就这几步路,我自己能走。”清黛一边说一边想要抽回手。
阿增却坚持道:“这怎么行,万一再摔了怎办?还是我扶你吧。”
两个人推来拉去几个回合,终是清黛躲得太着急,阿增也没能及时拉住,叫她一不留神便忽然失了重心,向后跌回了木轮椅上。
“嘶。”
她的腰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扶手上,疼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走在后面的沈猎跟着急了,立马一个箭步上去,拨开了人高马大的阿增,来到她跟前。
见她满脸写着忍痛,登时就火冒三丈,回头狠狠瞪了阿增一眼,厉声低喝:“不会扶人就别扶,瞎帮什么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