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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在柔夷都被严禁使用的杀人蛊术。”

“照如今的境况,莫况大人若真是中蛊,想必还未曾发作?何况,莫况大人是昏睡不醒…也并不是……”

阿珠本想强笑着说点什么宽慰清黛,然而不用她说,大家就都察觉到了,莫况最初的症状不就是风寒咳嗽,久久不愈么?

到后来他干脆昏睡不醒,不正是言行迟缓的最坏结果么?

“那怎么样…蛊虫才会发作?”明珠颤抖着发白的嘴唇,试着想去破局。

清黛垂着手,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母蛊入体,子蛊则被蛊师挟持为质,一旦母蛊感知不到子蛊,不论是子蛊死亡还是两者之间相距太远,母蛊都会发狂。”

到这里,清黛几乎可以确定那些人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残害莫况,也难怪小黎王知道他们把莫况弄走之后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那幅正月剪头死舅舅,不仅仅是对清黛的警告,也是对她的提醒。

是一个执棋者对手中棋子高高在上的愚弄,傲慢而又大局在握。

“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一息间,清黛只觉得浑身无力,就像置身于沼泽,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然而一旦放弃挣扎,却又只能慢慢等死。

她不禁咬紧牙关,喉咙里翻腾着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气。

拼命地用指甲刺痛自己的掌心,企图再用这种钻心的痛,逼自己保持清醒。

“等。”她听见自己的牙缝间硬邦邦地挤出这样一个字。

“就等到,他黎王府成了真正的泥菩萨,自身难保的那一天。”

然而清黛根本来不及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