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释然而笑,心里那根紧绷多年的弦终于得以放松:“倒是难为你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相信。不过既然你肯信,也应该也能理解之前种种,我为何为之了吧?你不知道,上一世看着你殉于站笼之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当真是……不对,我昨儿应该都跟你说过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说着说着,她忽然注意到沈猎的眼神里夹杂了几分像是头一次听说般的惊异。
话音未落,便见沈猎的眼角眉梢渐渐浮现起些许奸计得逞的得意,她立时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啊你,沈大人,沈侯爷,您居然用计诈我?!”
沈猎憋笑憋得辛苦,那神情仿佛是在说,瞧,你也有今天。
清黛气得腮帮子一鼓,手上刚好拿捏着他腰带的系绳,旋即报复性地狠狠一勒,隔着层层宽大厚实的衣袍,将他本来劲瘦如蜂的腰身都勒了出来,不觉“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见他吃瘪,她心下畅快,得意一哼:“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叫声好夫人听听?”
“好夫人。”
“乖~”
清黛这才满意地环住他的腰,投身于他的怀抱中。
他也弯腰拥紧她,适然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踏实地嗅着她的发香。
不过这事儿就好比墙上的裂缝,有了第一条就会有第二条第三条,总有一天整堵墙都会崩裂倾塌。
她既已与他说漏一些有关前世的秘密,再想隐瞒遮掩也不可能了。
而且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确也让她心烦疲倦,与其互相猜忌,互相折磨,倒不如开诚布公,坦然相见算了。
这样一想,她整个人豁然开朗,窝在沈猎怀里,瓮声瓮气地问:“这个故事可能有些复杂,有些长,你现在有空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