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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走过去便将清黛一把抱起来, 径直就要往内室里走。

一时间, 屋子里其他的人都有些傻眼。

但他与其说是抱,实则是托着清黛的后膝和臀下,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窘得清黛无地自容,只能用力捣着他的肩膀,“还, 还有人在呢,你…你别胡闹!”

沈猎这才注意到屋里除了挽春堂的人在, 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秀织。

“侯爷……”楚楚可怜的小美人一见沈猎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向自己,一时也顾不上还被绑着的手脚,挣扎着就要扑将上前。

亏得几个掌刑的婆子手法老道, 她扭了半天, 也纹丝不动。

沈猎看着奇怪,很快便又扭过头, 抬头盯着还被自己抱着的清黛, “不是说好我来管的么?”

秀织听了不禁心肝一颤,眼底那点希望之光越燃越烈, 忙仰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小侯爷看似冷若冰霜, 说不定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谁知不等清黛提出异议,暴脾气的南风便率先忍不住了:“确不是我们姑娘非要管她, 分明是她自己, 这些天哭着求着要见我们姑娘, 巴之不得尽快进这家的门, 爬姑爷的床!见我们姑娘实在不愿理她,她便想出自裁自伤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逼我们姑娘见她!”

沈猎越听眉头便锁得越深,秀织自小伺候人惯了,当然也很察言观色,见状急得连连摇头,满嘴狡辩起来:“不是的,侯爷,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她说的那般!”

可沈猎却压根充耳不闻,只一味盯着清黛:“可有此事?”

清黛娇俏地剜他一眼,故意道:“你不听她解释,倒来问我?”

沈猎听出她的小心思,不觉笑着腾出一只手拧了下她的鼻子,偏头看向秀织时忽又变了脸,神情肃冷:“我本已找好出海的商船,这几日就能送你上路,可若是你这般想死,我倒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你。”

他斜眼看人的时候,比琥珀还要浅淡的瞳孔折射出冷冽的杀意,像他腰间沾满人血的绣春刀,让被他看着的人骨子里都在颤栗。

他的话亦像一盆当头浇下的冷水,在这间暖香洋溢的华室里,让秀织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天寒地冻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