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猎却意外得差点控制不住音量:“你偷看我的生辰八字?!”
清黛理所当然地盯着他的眼睛,坦荡无比:“你是我相公,我看一眼怎么了?小气鬼。”
最后,沈猎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被她那一声轻柔婉转的“相公”喊得骨头都酥了一半,两只耳朵红得发烫,立刻就被眼尖的江柳娘注意到了。
“呦,这小两口当着咱们的面就咬上耳朵了,也不知是要羡煞谁人啊。”
其实她一早就瞥见他二人的小动作了,牙酸了半天终于想出话头嘲弄过去,顺便再跟上几句不阴不阳的,“说来咱们家还是阿宝最有福气,前后那么多好人家惦记着,最终便是奉旨成婚,也能得夫君如此爱惜,头上也没个公婆叔嫂严责刁难,唉,真是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好在清照方才用过午饭就回方家去了,要不然听完她这番话铁定要跟她急赤白脸地争上一段才罢休。
不过也可惜了清照不在,座上其他人素来不屑理会江柳娘,自也不会像清照那样寸步不让地还嘴回去。
清黛想想还是有些气不过,正要开口说两句,却被她的老父亲孟岸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茬:
“小辈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自是我们做长辈的喜闻乐见之事。六弟妹也不用羡慕旁人,我回京前恰巧路过你家烁哥儿如今当差的卫所,这孩子如今时真有出息啊,前阵子刚升了世袭千户不算,他那顶头上峰玑州总兵王仁孝还对他颇为赏识,有意招婿呢。”
孟岩听了也捋着胡子直点头,“‘旧时王谢堂前燕’。这玑州王家也算是一方望族了,家世之显赫不输京中贵胄,门风之清明更不逊于那些自诩诗书传家的清流人家,能被他们家相中,看来烁哥儿如今真是长进了。”
江柳娘更是喜得嘴都快要合不拢了,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身边的孟岚身上,“这么大的事儿,你儿子竟也不知道在家书里告知咱们一声,真真是随了你了,有话从不说全,非装甚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