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的事说着不让他操心,她就真的一点儿都没让他操心,短短几天就把偌大一间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也最能懂他,为他上逆婆母下惩恶仆,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
越是切身体会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他就越发无地自容。
仿佛前不久豪言壮志的并非本人,他仍是那只在泥尘里仰望星空的、卑微的蝼蚁。
幸好清黛及时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没等他说完便立起手指抵住他的唇瓣。
多的话她也不说,闭上眼便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沈猎的瞳孔里绽出一缕意外,整个人却懵住了,清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清黛这时虽心如擂鼓,面上却镇静异常:“沈猎,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夫君,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你我相配。你明白么?”
昏黄幽暗的烛光映着她清润的脸庞,将她眸里的诚挚静静燃点,势要在他心里兴起一场大火,焚尽他所有的惶惑和不安。
沈猎嘴笨,说不出那些酸倒牙的山盟海誓,只得以更深沉缠绵的姿态向她回吻过去。
他的发尾沾着木槿精油的气味,与清黛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交缠在一起,意外的醉人心脾。
唇齿间的气息愈渐灼烫,沈猎的吻一点点偏离主题,双唇顺着清黛的脸颊一路吻到她莹润的耳垂,将呼吸尽数铺洒在她的耳后与颈间。
清黛坐在他怀里,半边身子又酥又麻,像是一滩水似的软绵迷离。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他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