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当时却也是下意识为之,根本没想那么多。
所以她并不敢给他保证:“下次再说。”
沈猎气笑了:“还想有下次?”
“虽然是有那一点晦气,却也不是全无可能。”说着,她谨慎地张望了下四周,发觉已经看不到李二他们的身影了,天色将晚,林中光线也越来越暗,俨然该是,“此地不宜久留,谁知想杀咱们的人到底派了多少好手前来,得赶紧回到官道上去,那里过往人多,想来他们也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沈猎回头牵过马,先将她扶上马背没装鞍子的马背,“林阳庄地偏路陡,官道并不通达,若此时走回官道,再想去林阳庄,难免要耽搁些时日。”
清黛一面被他搀扶着在马背上坐稳,一面就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半晌才道:“适才我已让明珠和南风先赶去林阳庄了,她们一个稳重内敛有成算,一个脾气厉害有急智,想是能镇住底下那些农人庄户的,我原本想着就算咱们去不到林阳庄也无妨……”
“原本?”沈猎扶稳她后,便也翻身跨到马上,拉进缰绳,催促马儿掀蹄快走。
清黛边想边道:“杀手刚刚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京城那些人得知了咱们对付夏构的手段,想如法炮制地报复回来。可冷静下来一想,单为了区区夏构和宁安庄就要取你我性命,好像又不太能够。”
话到此处,她先顿了一下,想等着停一停沈猎的想法。
他却忙着看路控马,半天才分出精神回道:“宁安庄的事不大,若真要将京城的官宦富户翻查一遍,保不齐每家都有这么几只蛀虫,且夏家式微,即便想要报复,也是有心无力,更弄不来这么多亡命之徒。”
清黛赞同地点点头,“咱们此行是为自扫门前雪,外头的人之所以紧盯着不放,甚至都下了杀手,想必是与宁安庄和林阳庄这两个天家甩过来的烂摊子牵扯颇深,而咱们方才已经排除了宁安庄,那就只剩下一个林阳庄了,却不知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能让城里那些人宁肯杀了咱们,也不愿让咱们接近。”
“既然如此,还回官道上么?”沈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