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发话,他便也不敢再多言,转头从自己家里拿了些简单陈设和笤帚抹布过来,便先借口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了。
剩下清黛一个,看看桌子边熟悉却又陌生的笤帚抹布,又看看沈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沈猎难得见她也有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候,心知她本是娇养深闺的金枝玉叶,哪里弄得来这些琐碎的粗活,遂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她动手,只让她坐到一边,“我来就好。”
可清黛哪里坐的住:“这屋子虽然不大,要收拾的地方却海了去了,我若不帮你,那你要忙到猴年马月去?”
他却拎来一把刚刚擦好,且还算稳当的小板凳放在她身后,“你乖乖坐着,就是在帮我了。”
说着就要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却仍旧不肯,撅着嘴娇嗔地笃定道:“你嫌弃我了。”
“不是……”沈猎忙道。
她却没听进去,红着眼眶,委屈巴巴道:“才这么些天您就嫌弃奴婢了,少爷,奴婢可是为了您什么都不要了从侯府里跑出来的,您若是嫌弃奴婢,奴婢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沈猎喉咙一干,瞧着眼前这个巧言令色的小骗子既无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