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猎却也只是沉默,直到将最后一只碗过水擦干后,便来到她身边,就着另一把小竹椅坐下。
他的袖子尚还高高卷到手肘之上,一双手因为浸在冷水里太久,几处关节都冻得发红。
清黛注意到后便往炉子底下又多添了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将他的手也拉得离火堆更近些,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帮他搓揉起来。
“我同铁牛大哥的媳妇儿换了好些柴火过来,净够咱们这几日用的了,下回洗碗你只管烧些热水再洗,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让你碰这活计了。”
看她如此紧张自己,沈猎不由轻笑:“我没那么娇贵。”
清黛想也没想就嘟囔了一句,“说的好像从前长冻疮,疼得睡不着觉的人不是你似的。”
“嗯?”沈猎有些没听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说漏了嘴,赶紧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等你长了冻疮,又疼又痒,辗转难眠的时候就该后悔没听我的话了。”
这解释听上去多少有些牵强,沈猎又一贯敏锐多疑,自然没有立马就被说服。
清黛唯恐越说破绽越多,赶忙转移话题,“快好好暖暖,别着凉,要不然赶明儿去见李嬷嬷的时候,我可就没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