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恨不得冲至奉天门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抱着他大哭一场。
一直守着她寸步不离的阿珠看出她不想睡,便又和庄妈妈一起哄着她多少吃了半碗咸粥和些茄鲞。
见她情绪渐渐平稳了些,才敢开口说:“姑娘从小到大都没哭得这么伤心过,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姑爷背着我们欺负你了?”
清黛摇了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这些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奇闻异事。
又怕她们担心追问,便只能满口说着无事,扯谎道:“大概是许久没磕得这么痛了,加上这些日子事多,心里憋得慌,这才趁机发泄发泄,你们别放在心上。”
她这说法有根有据,确实很让人信服,很快庄妈妈便不再深思,转头又将她的坐胎药端了上来,温言念叨起来:
“偶尔这样发泄一场也是好的,要不然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对身子也不好。想要子嗣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多思多虑,这家的日子虽繁琐些,但姑娘且把心放宽了,再难再险,总能坦然度过。
“来,先把今晨的药喝了吧,欧阳大夫可是说过的,这药非得每日各服一帖,长久才能见效,姑娘一定要把大夫的话放在心上,早些生了孩子,你在这沈侯府的地位也便更稳固些。”
在老妈子絮絮叨叨中,清黛顺手就捧起了她递来的药碗,打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可碗口刚一沾上嘴边,她脑中忽又寒光一闪,冷不丁想起点什么。
“方才青儿彩儿说,南家姑娘要封妃了?是南家哪个姑娘,唯姐姐么?”手上的动作跟着一顿,没有立刻把药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