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焦躁不安,使他诚惶诚恐。
其他人倒也罢了,以他今时今日的权位,纵使他们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与他争抢,他大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们通通挡在她三尺以外。
唯独只有这个易君彦,这个出身高贵又品学兼优,还曾与她倾慕、与她亲近的易君彦……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又对自己露出那一副明媚慧黠,娇嗔妩媚的笑容之时,他居然还鬼迷心窍地,像个无能龌龊的窝囊废一样地去想,特别是在自己的妻子对着自己笑得明媚慧黠,妩媚娇嗔时,方才在宁国府的时候,她和易君彦单独相会的时候,会不会也对着他这么笑过?
“沈猎…沈猎……?你不会真的才吃醋吧?我不是都让知意和彩儿跟你……”
清黛久不见沈猎回应自己的恶作剧,连忙收起玩笑的态度,试探着贴过去,想与他重新解释一下。
未曾想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便又在毫无防备间之间,被他偏头用嘴封住了话音。
和以往的小心翼翼不同,他这一次的吻来得急促而猛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架势,咚一声将她重重地抵回了马车车厢的厢壁上,开始对她攻城略地,拼命索求。
清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稍稍推开他,却反而又刺激得他将她更紧地抵了回去,两只纤细的手腕也被他单手钳住,高高举过头顶,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是我的。”他用力地攥着她的手,喃喃着强调。
似提醒,似宣告,似警示,似祈求。
“嗯,我是你的。”她不假思索地柔声回应。
但她其实压根并不想去反抗,甚至相反,她无比享受于他这种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的攻势,并为此一再着迷,泥足深陷,不管不顾地与他在这尚在大街人流间穿梭的马车上,贴身痴缠。
直到他熟练地挑开她衣襟上的盘扣,顺着她修长柔皙的脖颈往下,触及她莹润剔透的锁骨,接下来更是要顺水推舟,掀起她最里面那件肚兜一角时,她方才惊然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