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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嫉妒, 像个幼稚的孩童,又像头未开智的走兽,只能用耍脾气和强词夺理来虚张声势。

这种唯懦夫才有的行径, 实在为他所不齿。

是以他想了半天, 还是觉得应该尽快寻个空,再和她好好聊一聊, 好好道声歉。

恰逢这日程纲纪来向他汇报对之前那个入宫行刺的刺客的最终处置, 他便顺势让程纲纪留在了教场,自己脱身回了城中。

经过三街口上那家专做玫瑰酥饼的糕饼铺子的时候, 想起是她爱吃的口味, 便专程停下来,耐心等了半天, 才等到一笼最新出炉的买下。

一路将热乎乎的油纸包裹提在手里, 想着她平日里的馋猫样儿, 他的舌尖心底便不自觉地发甜, 兴冲冲地往家走。

谁知一进门,坐都没来得及坐下,便听见这么一篇话。

清黛回头看见他,属实是被他阴沉的脸色和森然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多少年了,他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再对自己露出过这样冰冷、警戒的神情了?

清黛当即丢开秀织的手,快步走到他身边解释道:“不是,沈猎你别误会,此事并非我的主意,是太后……”

沈猎目不斜视,冷冰冰地打断她:“太后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