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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恐怕也是又信了宁国公夫妇俩的鬼话,觉得自己当真还能借素唯这一胎重章天下,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

“朝臣答不答应也就罢了,可我实在想不通,现下外面不都在传淑妃娘娘腹中子并非龙裔,而是与……怀上的野种么?这样的话连我们这样的内宅丫头都听到了,太后娘娘耳目聪灵,又岂会被蒙在鼓里?”南风满腹疑团地皱起眉头。

“所谓龙子不过是她夺权之路上的一座过路桥,至于这座桥是木头做的还是石头搭的,又有何相干呢?”

清黛说着,终于选好了一对赤金累丝蝶赶海耳坠,配着她身上的明红色竖领大襟大袖长衫和织金马面,既不喧宾夺主,也不完全黯然失色,恰到好处地彰显着她与生俱来的雍容娴雅,顾盼神飞。

这时沈猎也换好了一身大红的飞鱼礼服,胸口织金绣彩的补子上,一条牛角飞鱼张牙舞爪,煞是威武庄严。

清黛抬头时正好看见他凑在自己身后,蹭自己的镜子整理衣冠,她便顺势回头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指着他的漆皮腰带吹毛求疵,“不行,这条不衬我新得的耳坠子,快去换了。”

沈猎哪里看得懂什么衬不衬的,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见她转过身继续拽着他的袖子撒娇:“今次是男女同席,你得跟我穿戴的搭配些,要不然我就不跟你同座了。”

沈猎嗔怪地轻捏着她的鼻子:“都说了是男女同席,你不和我同座,要跟谁同座?”

清黛故意道:“谁衣饰衬我,我就跟谁坐,若是易小公爷衬我,那我更加不介意……”

果不其然,沈猎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去,当着丫鬟们的面在她的脸上用力搓了一把,假装凶狠道:“你敢?”

“我就敢。”清黛不甘示弱地哼哼。

沈猎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被气得想笑,掐着她细嫩的脸颊咬牙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