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样一场劫难,他们都像是又死过一回。
等哭够了,天也该亮了,幸好这一次,他们迎来的确是完全崭新的黎明。
这件事过后没两天,沈猎便把沈柯氏所犯之事呈禀了宋祈。
宋祈闻之大惊,全然想不到天底下居然还有为人婆母的,能干出买通外人,意图奸污儿媳妇这样的事来。
而且想起当时清黛是从乾清宫出去的,宋祈为此也颇有些内疚,当即便下旨收回了沈柯氏的诰命身份,将其诸多罪责概以欺君罔上罪论处,人虽已然自戕,但尸首却依旧要被当做伏法的死囚送去焚化掩埋。
沈氏宗族知晓其罪后,因她到底为沈家诞育了男丁,便未将其从宗谱除名,只是不设灵位,不办丧仪,阖族上下也不必为其服孝丁忧。
由此,沈猎也只是在她尸身送去焚化当天前去看了一眼便回了家。
家中清黛自那天被他从祠堂里抱回来以后,便一直卧床休息。
纵使软筋散的药效早已消退,手上的伤太医看过以后也说并无大碍,沈猎却依然不放心,非要让她继续歇着,日里也是寸步不离,即便真有什么事需要出门,也会专门吩咐庄妈妈替他将她看住。
连着几日的休养,每日吃得好睡得足,园子内外的事还都被沈猎一手包揽过去,她心里的那点阴霾逐渐便散了个干净。
待他进门之后,已然能够笑盈盈地让人给他宽了外衣,拿了垫子,让他在自己跟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