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跟人类雌性在一张床上都躺过,但他当时并不深入研读过人类的礼仪。
西恩此刻紧绷的脑电波,紊乱成一些没有规律的杂线,甚至不断跳动。
他的白色瞳孔快速闪烁,静默地矗立在门口,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乔伊半天没听到进门的动静,回过头就看到人还僵硬在门口,皱了下眉:“快点,我赶时间。”
他闷声开口:“法条,还没来得及废除……”
乔伊看了眼时间,等不及听清他到底在废话什么了,直接把人拉进来,“嘭”地关上门。
一离开监控范围,乔伊抬手就掀了他的复古大帽檐。
看着那颗赤红滚烫的水母头,仿佛下一秒就会烫破,泻出所有液体。
乔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扶额,上手把他的外套都扯下来,扯到一半,手腕却再度被抓住了。
“乔伊……还不行。”清哑的嗓音在离她耳侧很近的位置响起,房间里不知何时又掀起海风和石榴水的混合味道。
乔伊脑海快速拉响警报,警惕地后退一步:“别动,我只脱外套,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好在,他似乎对酒精有了抗性,这次倒是没有再失智地缠上来。
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只是一只手执著地抓着她的手腕,用那双莹白无暇的眼睛,沉沉看着她。
西恩的脑海堆积满各种密集的奇怪信息,都是关于人类伴侣通常如何进行深入交流,来全方位确定,彼此是否能长期和谐匹配的。
他无法想象那样原始的交流方式。
但只要想到要和乔伊做那些事情,他的喉头变得干涩而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