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丈夫,齐楚。”林瑜侧身,偷偷朝秦烟做嘴型,表情欲哭无泪。
她想不通,一个在医院时,果敢精明得让她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女子,怎么回了华灯初上,就变成了没有眼力见的铁憨憨。
秦烟蹙眉,眼神从林瑜的身上收回,眨了眨眼看向她的丈夫齐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住心绪,面不改色道,“我乏了,先回房了。”
说罢,她直直的朝齐楚的相反方向快步而走,只求没露马脚。
“你的房间在二楼,这也忘了吗?”
齐楚揶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也”字咬的极重,带着几不可闻的笑意。
第4章
很想守寡
就像一场暗流涌动的修罗场,秦烟顿在原地,身后的目光炙热,几乎要将她看穿。
林瑜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提醒秦烟——
她的这位丈夫,心思缜密,可不是好糊弄的。
外头暮色四合,别墅内却亮堂的叫人无处遁形。大低是齐楚的气场太甚,饶的是久经沙场的秦烟也一时气血逆流,连支吾都溢不出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形容的就是她了。
气氛摧枯拉朽,齐楚才复又转身,走到秦烟的眼前,深深浅浅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番游走后,笑得像个正人君子,“我先上楼洗澡。”
秦烟绷着一张脸,突然没有由来的横,“你洗你的澡,跟我有何干。”
她为什么这么横,大概是因为看着齐楚,总让她觉得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明明善时一颦一笑都可勾人心魂,却偏偏要吊着眉角笑里藏刀。
她忘不了谋害她的项衡,心里似是吊着一口气,讨厌虚假,讨厌这样的男人,故而也讨厌这样的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