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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软软的,还透着稚气,但也足够震慑住在场的人了。他可是太子啊。

后来她问他,“你不疼吗?”

他笑着逗趣她,“当然疼啊,之韵你的手劲可真够大的。”

那天的南安城刮了一场东风,橘黄色的光落在她和项衡的身上,惠风吹拂,柳絮飘扬,仿佛漫天的雪纷纷扬扬。

她鼻尖萦绕着的花的香气,如今想来都觉得不真实。

初见时她八岁,他七岁,后来她十八岁,他十七岁。

十年时光,竟似一枕黄粱。

秦烟睡醒过来的时候,陈情人一曲刚落。

她正攥着身上披着的外套,出了一身的虚汗,她眨了眨眼,酸涩与苦楚顺着眼角滑落,滚烫的,炙热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说来好笑,梦里光影斑驳,走马观花好不真实,可醒来之后,竟只是觉得恍惚,只剩下大梦初醒的抽离感。

以前她听说书的人说过,当你梦到一个三次之后,那个人就会彻底的忘记你。

还念吗,不念了,似乎也只剩下恨和怨,以及一点点的不甘心了。

“怎么哭了……”齐楚看着抖着肩膀,满脸泪痕的秦烟,心下一惊。

就像摇摇欲坠的气球,一点点的被风鼓动后,破破烂烂,飘飘零零,秦烟心里的那道城墙也轰然倒塌。

“齐楚……”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搂住齐楚的脖子,号啕大哭。

她好委屈啊,从在维港医院醒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委屈的,于是满腹的不甘与怨气,失望与酸楚,都变成了戾气和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