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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个在南安时的朋友。”秦烟挠了挠耳朵,撒谎到。

齐楚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没有揭穿,只是低头轻哂,然后继续研究卫生棉。

秦烟沉默不语,沉寂着眸子,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在齐楚推门之前,她的确在日记簿上发现了异常。

之前秦烟的最后一通日记,是出车祸的前一天,也就是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一日。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察看的话,有很多字迹被晕染的看不清。

按照推理,是十二月十日那天的日记,秦烟写完后,合上未干的笔迹,然后沾染上的。

但这不合乎逻辑,也经不起推敲。

十二月十日的墨水,落到了十二月十一的页面。那么,等到第二天秦烟重新翻开日记本,伏案去写十一日的日记的时候,应该绕开那些墨墨点点才是,再不济,即使没有绕开,也不该迷糊的一点看不清。

真相只有一个。

十二月十日的日记是后来补上的。

是在她写完十二月十一日的日记后,才默默补上的。

并且,在她补完十二月十日的日记后,她应该又往回翻了一页,翻到了十二月九日的那一页。

她抱着未知的心态,一个人默默秉烛待旦,然后又补上了十二月九日的日记。

她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压着十二月九日的日记页面,一字一顿,娟秀有力,似乎带着某种隐晦又决绝的心态,写下平淡又复杂的心情。

于是,背面的那一页十日的日记,那些尚未干透的字迹,便被压着,入木三分似的晕在了十二月十一日的那一页。

她那时候,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