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床被,让她一直紧绷着的思想稍稍放松了一些些。
齐楚脱了西装的外套,随手扔在一旁。
秦烟感受到一阵风从脸颊划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扔在她身边的外套,然后又抬眼看齐楚,忍不住“嗯?”了一声。
似乎在说:你脱衣服想干嘛?
齐楚忍不住发笑,揉了揉被人鱼尾巴的鳞片硌得有些泛红的手腕,然后倾身到秦烟的眼前,忍不住蹙了蹙眉:“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成十恶不赦,满脑子坏水的混蛋了。”
秦烟垂着眼睛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难道不是吗?
秦烟一直不在状态,满脑子都是对齐楚的怀疑,总是忍不住想象另一个阴暗的齐楚的模样。
齐楚终于发现她不对劲,是替她换衣服的时候,她一直下意识的往后缩,目光游移着没有焦点,也不愿意抬眼看一看他。
“你到底是害羞劲儿还没过,还是在害怕我?”齐楚的大手及时握住她一个劲往后退的脚腕,眼神有些微妙,如鹰隼般,一针见血。
秦烟动了动嘴唇,没说话,柔荑的手指揪着洁白的床单,攥出了一片褶皱。
她是在害怕。
她想问他一句,秦烟的车祸到底跟他有没有关,但她不敢,因为有些东西一旦挑明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秦之韵,我们说好的,什么事情都要说开。”齐楚不容反驳的语气,颇有威慑力。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温温柔柔的,秦烟怎么胡闹他都心甘情愿的宠溺着,甚至甘之如饴,矢志不渝。
但是一旦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谁也不能糊弄到他。
“齐楚,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我不懂怎么办,我害怕。”秦烟急了,她不想跟齐楚吵架。
“可你这样,我也害怕啊。”齐楚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