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所以,如果想少吃点苦头,便学会乖顺些,也学会忘记,学会闭嘴……当然,我指的不是现在就闭嘴,你可以说话,说点好听的。”
男人简直将斯文败类四个字刻在了脸上,明明那样俊雅的男人,邪笑起来竟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秦烟发现,他的瞳孔甚至都是冰冷的墨蓝色。
越是斯文的男人,邪恶起来便越是令人发指。
“你真的恶心,太恶心了,我看到你便想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表里不一的败类?”
秦烟努力的挣脱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有些艰难的别开脸,眼泪模糊了双眼,她觉得胸腔烦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忽而麻了手脚。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被这人儒雅的假象迷惑,一定不会跟着他坐上这辆开向深渊的轿车。
“我恶心,你见过什么叫恶心吗?”封晔嗤笑着捏住秦烟的后颈,对于她的辱骂,似乎根本不顾一屑。
年少不更事时,他经历的事情不知道要比这些不痛不痒的辱骂要耻辱多少倍,他的心,早就如同幼时居住的那个集装箱似的,腐朽不堪,破败至极,他的经历,又企是他人能够理解的。
秦烟被勒得涨红了小脸,她虚弱的咳嗽了几下,然后试图依靠着仅存的几丝力气去软化眼前的男人,“你没有妹妹或者家人吗,我想你不想让他们像我一样受到伤害吧,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把我送去见封薇,我也会配合,但是你伤害我的话,我怕你无法跟封薇交代。”
“我没有家人,没有妹妹,没有亲人,至于封薇,你以为她是真的那么在乎你吗,你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更何况,你都不是真正的秦烟,更别想跟她提什么感情了。”封晔不为所动到,眼底闪过几丝冷嘲。
秦烟悲哀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底丝丝泪意,她缓缓的抬起已经失去大半知觉的手指,漂亮的指尖轻轻扯了扯封晔勒着她的那只手的衣袖,“你就没有很在乎的吗?你做这种事情,她不会为你感到难过吗?”
封晔动了动喉咙,看着小姑娘拉着他衣袖的手指,精致的指尖像极了漂亮的月牙,他在想,或许这种生来优越,从来没吃过生活的苦的女生,大概真的单纯到了极致吧。
她妄想拿这种话让他动容,简直是可笑又天真,天上漂浮着的云,又怎么可能理解海的深沉呢。
更何况,他连海都不是,他不过是泥泞里的尘埃,靠着自己的拼命,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可到了现在的位置又怎样呢,尘埃终究是尘埃,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好看的脸罢了。
“在乎的人……”封晔重复着秦烟的话冷笑,眼底闪过几分深刻的悲伤,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从前我有个很相爱的女朋友,我们年少时便认识,后来一起生活在城市的最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