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确实完美,因为就算齐楚提前醒了过来,他也可以拿秦烟作为威胁,让他放弃齐家的继承权,他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了。
意识到这些,秦烟的身上多了层寒彻骨的冷意,就像料峭又冷冽的寒风刺穿肌肤和骨头,让她疼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甚至真的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的存在了,他却瞒着她做了所有伤害齐楚,同样也是伤害她的事情。
“我得离开这里,我得出去找齐楚。”秦烟斩钉截铁到的说到,语气笃定。
她走到了窗户前,直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阳光一束束的压下,犹如她初来维港的那一天。
维港的太阳总是这样,虚无缥缈的落下,你能感受到它,却觉得它那样的似有若无,好像被厚厚的云层折射过,散开出半圆形的光晕,然后一束束的压下。
“你出不去的,外面有人守着。”艾米示意她看窗户外。
“你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想打个电话。”秦烟转过身,恳切的看向艾米。
她的手机虽然没了,但她能记住齐楚和林瑜的手机号码,齐楚现在昏迷不醒肯定联系不上,她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林瑜了。她要让林瑜带她出去。
艾米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手机递给了秦烟,她自己心里也明白,秦烟走了,她才有希望。
秦烟循着记忆拨打了林瑜的号码,心情忐忑又紧张,几声冰冷的忙音后,手机终于被接通,秦烟几乎喜极而泣,“林瑜……我是秦烟……”她些许哽咽着,按住窗台,稳住心绪。
中世纪的窗台,嶙峋的石膏硌得秦烟的掌心微微的疼。
手机那端沉默了半秒,似乎是诧异,接着是齐媛惊喜交加又略带焦虑的声音:“秦烟,真的是你吗,你去哪里了,齐楚出事了,林瑜也出事了。”
秦烟抓着窗台的指尖陡然间狠狠攥起,钻心蚀骨的恐慌和疼痛。
她呼吸一滞,巴掌大的小脸一片莹白,慌乱无比的追问到:“齐媛姐,怎么是你,林瑜怎么了?齐楚还好吗?”
齐媛靠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压低了声音,语气疲惫嘶哑,“林瑜生病了,很严重的疾病,现在需要手术叫化疗,齐楚还在昏迷中,医生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秦烟,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