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令红脸少年惶恐起来,脚下如同挂有千斤坠,再不敢挪动半分。

事实上时鹿比他们还惊讶,但她包袱重,能装,举起了擀面杖朝白脸少年额头伸去。

出于恐惧,白脸少年本能地把头往后仰,可凭他那僵直的身体,哪能躲得过去。

擀面杖抵着白脸少年面具的额心,时鹿露出了宛如恶魔般的笑容:“你说,我把你的头盖骨敲碎拿来下酒怎么样?”

白脸少年身形微颤,刚刚的冲击使他整只手臂陷入麻痹状态,别说反抗,就是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他倔强地闭上双眼,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时鹿嗤笑一声,指尖拂过颈上的伤口:“不如这样吧,我报警,把你们都交给警察,你们进去喝几天茶,我们就一笔勾销。”

说着,她就挑开了白脸少年脸上的面具,然而面具之下竟画着一副戏剧脸谱,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连五官都看不清。

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与此同时,地面忽然颤动起来,整个空间都开始摇摆,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时鹿大惊,连忙后退,未曾想竟一脚陷入地里,失去平衡的她差点摔倒。

浑浊的地面仿佛被烧开一般,不断往上淌着热气。

这时,红脸少年跑上前,站在白脸少年身边,拿出打火机点着后随手一抛,落地的瞬间,火光炸裂。

不过片刻,整个空间都燃烧起熊熊大火,两个人影在婆娑的雾影下沉入地底。

浓烟中夹杂着纸张与油墨燃烧后的味道,时鹿紧捂着口鼻,环顾四周寻找退路,大火将墙面一点点烧光,空间瞬间扭曲,分割出两个世界,露出昏暗的天,嘈杂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