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藏在内心深处慢慢生根发芽,回过神时早已长出粗壮的枝芽,稍有懈怠就野蛮生长。

那声猫叫是小黑发出来的,只是被惊吓后的本能反应。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类似布料的摩擦声,时鹿回过头,看见了站在一处的几位大师们。

除了戚家正儿八经请的四位,那些没有名气的几位也跟着来了。

十来个人保持着禁止不动的站立姿势,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响,还有几个在拼命眨眼睛。

这番举动不是在求救,就是在提醒刚进入房子的时鹿几人小心。

还有就是他们看起来无法动弹,想必也是刚进门就中了招。

这是被控制住了行动的能力,时鹿迅速反应过来,想起之前被带进房子双脚被桎梏住的事情,及时在脚下展开两米宽度的结界,避免一开始就失去能够够抗衡的主动权。

脚下的触感发生变化,卫安下意识朝时鹿方向看去一眼,就听她说:“你去帮他们,我来警惕周围。”

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卫安丢出两张纸,在他跑起来的瞬间,那两张纸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敏捷地钻到他的脚底,覆盖在鞋底与地面隔绝。

卫安第一时间跑到任兴哲身边,在他嘴边摸索过一阵后,像是抓住了什么,往外一扯,撕下一张纸来。

封嘴的白纸比胶带还要牢固,突然被撕扯下来疼得任兴哲目眦欲裂,眼眶浮起淡淡的红色,他强忍泪水,恼怒地用音量压过这一波痛感:“笨蛋,你这样撕要撕到什么时候,用灵力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