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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枳撑着疲乏的身子由宫女们洗漱穿戴。

即便是在殿内,她依旧挽了个精致的发髻,配上精美钗环与颈饰,方才出了内殿,开始享用午餐。

吃了些东西后,阚枳终于恢复了精神。不过立春说宫人听说皇后要去冰嬉,便打算先检查一下冰面,确保万无一失后再让主子过去。

不能出门,阚枳在殿内打了几个转,拨弄起桌上的梅枝,夸了一句:“这花折的不错。”

“娘娘,这花是夏荷一早去东边给您摘来的,废了好大功夫。”立春立刻借机给还在外面跪着的姐妹露脸。

瞧出立春的意思,阚枳也无意为难,这俩丫头是她的陪嫁丫鬟,陪着她一路从丞相府的娇小姐成为太子妃,又到如今母仪天下得皇后。

她们虽是主仆,却感情深厚。

只是后宫之中腌臜事不少,她恐自己有护不住得地方。

立春还好,自幼机灵。可夏荷这丫头却还得再磨练磨练、长点心才行。

“那倒是辛苦她了,叫她进来暖和暖和吧。”阚枳转身扶着摇椅躺下,又吩咐道:“给我准备工具,待会儿把这花插了。”

“是。”

立春下去后,阚枳躺在摇椅上缓缓闭眼。

没过多久,一面似镜似水面的光幕出现在她面前。

光幕中人穿着奇装异服,有许多举着黑色大块头工具的男人围着几个长相不俗的男女,几人正在一间屋室内饮茶聊天。

可最让人惊诧的不是这些,而是在那群人中,有一个与她长相惊人一致的女子。

如此光怪陆离、骇人听闻的画面并未使阚枳感到惊诧,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幕。

只见光幕中一位身着麻色褂子、作老师姿态的人正在教其他几人茶道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