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时收回视线,不再看遥远的天花板,将视线落在自己床头的另一个枕头上:“好。”接着,他突然想起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开口道:“明天你有什么工作吗?”
阚枳本想说,山海工作室的那帮小孩有几个过年没回家,她明天应该会去叫他们一起工作。但想了想,她改口道:
“没有。”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一听有戏,谢容时立刻小心翼翼地邀请她。
“呃……”阚枳沉吟许久,就在谢容时以为自己要被拒绝时,她似是勉强首肯:“可以。去哪?”
还好。
谢容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轻松的笑意,给她卖关子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嘁。”
听见阚枳轻轻的气音,谢容时的眸光更温柔了一些。他温声道:“好了,睡吧,明天见。”
“好。”
“夜安,之之。”
“安。”
阚枳率先挂了电话,她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往外勉强蹦出的,原因是她的心跳现在已经跳的非常、非常、非常快。
她回忆起了她刚和谢容时成婚时,那时候的谢容时还是皇子,没有后来那么面冷心冷。
他每日功课繁忙,还有各种社交宴会。尽管阚枳那时候也开始学着处理命妇关系与宫务,但也不像他那样时常早出晚归。
不过无论多么忙碌,谢容时都记得定期带她出去放风,以慰她被深宫圈住的潇洒灵魂。并且无论他多晚回来,只要她还没睡,他都会先来和她道句夜安再去洗漱收拾。只因为阚枳起先每次说要等他一起睡,但等到谢容时回来时,她都已经率先沉沉睡去。
自从谢容时来到现代以后,阚枳就会偶尔想起他们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