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烦躁的要命, 像是被人困在一个透明的困境之中, 明明道路就在眼前, 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她感到了谢容时的诚意, 可这诚意来的太晚。
“谢容时,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阚枳冷笑着。
她停顿了一下,决心彻底斩断所有可能性:“在你眼里,比我重要的东西太多。而我向来贪心又挑剔,所以,你在我这里,出局了。我们没有可能了。”
从阚枳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为细长的钢针,一寸一寸、毫不迟疑地扎进谢容时的心脏。
一种细密不间断的疼在他全身蔓延开来,刺的他眼睛发红,攥着阚枳裙角的手也因太过用力而失去血色。
“没有……可能了?”
谢容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垂着头,深灰色的西装裤被湿意砸中,蔓开更深的颜色。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
他想再问一遍,到底他做错了什么,要把他直接否定。
但谢容时的自尊迫使他无法再张嘴询问,他只能抬起头,认真无比地盯着阚枳,说:“阚枳,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没什么比得上你。”他涩声道。
谢容时陷入巨大的惘然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所作的一切努力是否都是白费。
不——
也不是白费。
至少——
“谢容时,你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