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枳连连摆手:“算不上不错,也就一般水平。”她不是谦虚,和自己老爹比起来,她在这方面的造诣确实不行。
可沈清不信:“你少来,上次一眼就看出来我……那东西不对,能只是一般水平?”
“我也只是碰巧见过真品,运气好罢了。”阚枳没有认下他的夸奖。
闻言,沈清瞪起眼睛,不满极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合着揭穿我的时候就兴致勃勃?”
阚枳:“……”
哪儿能啊,那时候不是要利用你骗梁老师回来吗。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说着,沈清把阚枳往一边拽了拽,小声对她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原来,沈清在古玩方面的打眼,也并不是全方位的拉跨。他本人年轻时就是云省一带著名的玉石专家,包括翡翠、玉、怪石等东西,真假与否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不是学院派出身,纯粹就是家里穷,很小的时候就在赌石场所混迹,时间久了也就积累下了经验。
所以,这次《寻宝》节目组请他来,也是因为藏宝人拿来的物件中,多多少少都会涉及玉石翡翠玛瑙这类的玩意儿。古玩专家们能鉴定的了放玉石摆件的座儿是什么朝代,但论玉石上的造诣,他们是比不上沈清的。
“那这不是您的老本行吗,做起来还不容易?”阚枳好奇。
“是没什么问题。”这次,沈清的脸上浮现了些薄怒:“刚才我们鉴定了些早早就从全国各地送来的东西,其中有个物件,是颗翡翠白菜。那玩意儿我一看就是假的,但另一个专家,也就是那个姓金的,他非说摆件的座儿是正品,两者相连这么久,石头肯定不至于假。他还嘲讽我现在连石头真假都看不出来。”
沈清在这个圈子里,打眼交学费的次数实在不算少,因此,别人说他看古董的能力不行也就罢了,可现在金学文嚣张的羞辱他看石头也不行,这他哪儿忍的了?
金学文是京城博物馆的研究员,这次参加节目的定位是杂项鉴定,像是竹木类的古玩,基本都是他的长项。
他和沈清吵起来了,节目组哪方都不好偏向。而两人本就有旧怨,沈清自己算是小有资产,便直接说要解约,不录了。
除了他俩,现场还有个瓷器专家和一个书画专家,但这两人也都是和金学文一路的学院派,因此没人给沈清这个“野路子”帮腔。
这种有点近似于被孤立的状态,阚枳也替沈清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