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并无受伤痕迹, 灵脉损伤也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玄华的耐心到了极点,便不愿再与他啰嗦。

直接一道饱含冰霜的灵气将任玉泉击飞出去, 懒得与他争执。

房门毫不拖泥带水地在任玉泉面前关上, 徒留下狼狈地跌在地上喘息的他, 阴恻恻地望着那道紧闭的门。

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计划中也有他的一环,他倒真想看看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华, 从神坛跌落是个什么绝妙画面。

“我要杀了任玉泉。”

唐司珏闻言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点头:“好, 我帮你。”

稳定情绪的沈慕白歪头望了他一眼:“你不问理由?”

“不需要理由, 你要杀谁, 我便帮你杀。”

沈慕白听了兀自笑了一会,笑倒在唐司珏肩上,眼带泪花。

“有时候觉得你圣母心泛滥,谁都要救。现在你说这话,又觉得你处事过于随性了。”

“我不是随性,”唐司珏望着她的眼睛,“我是处事随你。”

“我虽将世间昌盛看得重要,但你更为重要些。”

方才还能调笑两句的沈慕白是彻底被他说得没了声,她牙齿咬了咬唇瓣,有些羞赧,眼睛左右乱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但唐司珏也不需要她接话,她只需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靠着自己,便已经足够让他欢喜的了。

二人静默地相处了一会,沈慕白喜欢这种氛围,不会有人追问她究竟在为何事烦忧,不会好奇她为何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不会要求她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所有事都以沈慕白舒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