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师公子的生辰快到了,您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啊,礼物啊,说好的礼物呢。
铃铛都能想象得到,忘了这件事的小姐走到师公子身边,然后师公子淡淡地说没事,转头就把自己给锁在房间里,作死完了的小姐又要在门外千呼万唤了。
这些年,她都看腻了。
可是,一条筋的小姐都已经被锻炼出平和的心态了。
“铃铛啊,走,咱们去找师伯伯!”刚从系统那砍价成功归来的索浅浅吹了一声口哨,心情特别好。
铃铛心里也是一喜,小姐莫非真的是想了起来。
隔壁师府中,师御史都拿自己这个儿子没办法了,“玉儿,这可是你二十岁的及冠生辰,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都等着看你的风采,怎么能不办呢?”
自从师霁玉十二岁那年出事以后,师御史对他都一直是放任状态,希望他活得开心就好了,不过也许是近些年他在京城之中的名声水涨船高,做爹爹的自然也被外界吹得飘飘然,差点都把儿子的社恐属性给忘记了。
年轻公子容颜若牡丹,灼灼丽辉,偏偏眉心微蹙,面容苍白,艳色被压下,多了一抹水墨般的清冽。
他身着大袍袖,衬得身姿颀长如青竹,风姿秀丽。在师御史面前,他拢了拢袍袖,垂着天鹅颈,语气淡得如散落的云。“爹爹,这是我及冠之喜,我不想见那么多的陌生人。”
“可是……”可是,我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啊。师御史纠结,摸着胡须,看着面前外表光风霁月的青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玉儿,这些年……我以为你已经走出来了。”
“爹爹。”师霁玉没有多说,丽日的光影投射在他们之间,他沉静如一汪不动的水,苍白得更像是画上凋零的松柏。
闻名京城的麒麟才子,那只不过是浅浅阴差阳错弄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