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脏东西。
不可以触碰神明。
盛酒梨攥紧衣角,突然蹲下身体,从徐晋渊胳膊下的空隙里跑进教室。
方才她一下子变冷的微表情被徐晋渊清晰地捕捉到,徐晋渊明白自己又被拒绝了,一时心有不甘,反手就抓住她后脖根的衣服领子,给她拦住。
确实是有点恼了。
“跑什么,问你话呢,又变哑巴了?”
盛酒梨身形一顿。
好声好气换来她的冷视,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徐晋渊侧过身垂睨盛酒梨蓬松的头发顶,“到底为什么拒绝我?”
盛酒梨背对着他没动,四肢僵硬无比,说话声卑微到尘埃里,“对不起……”
没了?
徐晋渊还想再听点什么,胡乱编的借口也好,随口理由也行,可等了半晌,人一声不吭。
徐晋渊的兴致瞬间一扫而光,语气出乎意料地冰凉,他松手抄回裤兜里,“成,你走吧,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跟班。”
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但不是她先走。
只听一道踹门的声响,盛酒梨心神跟着抖了下,回头时,徐晋渊已绝尘离开。
空荡的楼梯间那边传来一道道愤怒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