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我粉饰了这么久的“太平”,终将会随着每朝徐晋渊靠近的一步又一步而崩塌。
甭管再怎么有自知之明,云泥之别这四个字都不会消失, 只会越来越深地扎根在她心底。
他们的相遇注定没有任何结局。
那只星黛露挂在他外套的拉链扣上, 其实挺违和的吧。
“笑得很好看,怎么看见我就不笑了?”徐晋渊口吻很淡很平,蹲下来, 冷冷瞥一眼那吃得肚子圆溜溜的肥猫, “我真的长得很凶吗?要不我把头发留长, 省得你总避着我。”
他寸头,虽说不笑的时候嘴角也会浅浅勾着, 减淡了本身的戾气, 但他冷眼冷语的样子还是挺凶的。
至少在外人看来压迫感很强烈。
流浪猫被徐晋渊吓得不敢继续吃面包,又舍不得吃的, 只能警惕地盯住他喵了两声。
而盛酒梨是不敢看。
是一旦徐晋渊表露出丁点儿不高兴的情绪, 她就会无限放大, 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自责之中,很怕他因为自己的笨拙不善于表达而不开心。
是多看徐晋渊半眼,那些死死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就会野蛮生长。
盛酒梨不知道从何解释,眼神便下意识闪躲到地上去,嗫嗫诺诺地否认,“不凶,现在这样就很好……”
“既然不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消息也不回,一个人搁这儿喂猫,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单纯无知的少女,在夜晚出没的危险发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训着话,徐晋渊抬手胡乱揉了一把盛酒梨的脑袋瓜。
流浪猫以为徐晋渊气急败坏要捶它,当场恶狠狠喵一声,迅速叼走地上最后几块面包,转身就钻进草丛堆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