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酒梨没头没尾地接话,语气淡得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有个姑娘从来不穿白裙子,忽然有一天,一个很好很好的男生送了她一条白裙子,可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穿给男生看,会弄脏……”
杨北鸣浅浅一笑,“如果裙子是男生千挑万选的呢?这样的心意也要辜负吗?”
盛酒梨想点头,心里却有股劲儿让她摇头,心思就这么摇摆着,她看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花,“我不知道。”
平静的风声隐隐起了些许哭腔,似在挣扎着诉说这命运的不合时宜。
杨北鸣脱了外套盖在盛酒梨头上,拍拍她温声道:“听你心底的声音就行,像你们这般年纪的小孩儿啊,只需要勇敢热烈地去表达自己,其余的交给时间。”
这番话,落进了盛酒梨心脏的最深处。
可少年就是少年,是姿态昂扬的白杨树,是大雪皑皑的冬天,也是狂野性感的炎夏,会因为偶然绵延的一场细雨,为她这棵野草停留吗?
答案无从考究。
……
湖光潋滟,烟花不止在高空绽放,水面的也跟着炸开,一朵朵地宛若铁树银花。
盛酒梨的脸被映得色彩纷呈,她仰头看着漫天盛开的烟花,第一次在徐晋渊面前露出那么开心的笑容来。
杨北鸣并未到湖边来,等盛酒梨收拾好情绪,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留了句话给盛酒梨:我不会告诉他的。
徐晋渊眼神斜斜地瞥着盛酒梨,笑着咬烟吸了一口,丢给她几支买烟花时老板送的仙女棒,张开双臂耍起了流氓,“今晚算是给你补过上个月的生日,这不得为了感谢我抱一个?”
盛酒梨没有收敛笑容,她温柔地瞧着幼稚的徐晋渊,笑了笑,递上两支仙女棒问道:“你不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