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点都不疼,但他愣是龇牙咧嘴,硬生生装出一副快要被疼死的表情。
“我耳朵要掉了真的,你松松手,学姐你松松手。”
郁芃冉满意了,总算松了手,看他面带委屈地一边揉耳朵一边嘟嘟囔囔,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
来捡球的学弟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傻愣愣地停在原地,默默咽了口口水。
这人的花臂是挺酷的,但是……演技也确实挺好的。
郁芃冉看他一直在揉耳朵,以为自己刚刚真的捏痛了他,挥开他的手,稍微踮了脚,伸手轻轻揉他的耳朵。
“真疼呢?”
本来不说还好,她一问,他耳朵就真红了。
这招在他身上尤其好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就这么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腰,方便她不踮脚也能正好够到他耳朵的高度。
学弟识趣地转身离开。
正好在这附近给学生拍合影的摄影师捕捉到了这个画面,立刻举起相机。趁着郁芃冉去卫生间,摄影师上前去找了汪屿。
随后那几张照片的底片就出现在了汪屿的手机里,被他重重备份,还有一份锁进了私密文件夹。
他本想给钱,但摄影师拒绝了,还祝他们长长久久,听得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不想长长久久,但是现实怎么会允许呢?
等他们到礼堂的时候,讲座也进行到了最后一部分,站在台上的闻衍正耐心回答学生们的问题。
礼堂人多,除了物理系的学生,还有不少来凑热闹的。就算室内空调温度已经开到最低,最外圈也还是闷热,空气里都泛着一股尤其让人头晕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