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葶一个没留神,直接跪坐在地上,耳边一阵轰鸣声掠过。
原来阿兄竟过的这般生活。
她僵硬着身子转向顾清澜,跪伏在他的脚下,哀求他:“我知道了但是求求你,把鞋子带给他吧,我已经做好了”
因为她低着头,几缕发丝垂在了他的鞋面上,顾清澜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就是奋力一脚,将傅映葶踢离了脚边。
那双充满恶意的,嫌弃的眼神一遍遍扫视着她,她不可能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她肩背上,那件唯一的干净的穿来见他的衣服,也被踢脏了。
她觉得身体上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就这一件事,除了让你娶我那次,我不曾求过你什么”她卑微的样子,在顾清澜的严重就是不耻。
这样的女人,真让人厌恶至极。
顾清澜收回了脚,本想再踢上一脚,顿了顿,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别以为爬上了我的床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你让我倒尽了胃口。”
说罢,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傅映葶呆愣地跪坐在地上,肩背上的疼痛正在一点点放大,他用了十足的狠劲去踹她,她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掉成了一条直线。
她确实不曾求过他,而且顾清澜这次回京后担任过的的就是正一品的尚书司礼,主管的就是考生与考题,她一次都没有过问,即使知道问了对阿兄也没有帮助。
只因为那个人,是她的阿兄,是她的。
殿选结束,三日后便是放榜之后,傅映葶在心里祈祷着阿兄能够高中。
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大家都觉得她是个嘴里整天说着妖魔鬼怪等等亦或是修仙的怪人,和她便是相仿的几个玩伴的父母嫌弃她能和看不见的“东西”说话,觉得她不干净,她便渐渐和幼时的玩伴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