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顾清澜之前,她觉得阿兄是天底下长得最好看的男子,温润儒雅,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占尽了,可是她后来遇上了顾清澜。

她心里一直有个影子,好像冥冥之中,他们就该遇见。

“阿兄。”

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早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她伸手用身上能擦拭的地方,一遍遍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傅映葶急的直哭,为什么好好的阿兄会出这种事,阿兄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感觉是自己做错了,只能一遍遍哭喊着阿兄,试图唤醒他。

那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很快又闭上,又睁开,好像连睁眼都成了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阿兄。”她吧嗒吧嗒眼泪往下掉,好像只会哭了,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葶儿,过来。”傅光祈说了一句话,就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傅映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凑近他身前,“我听着,阿兄。”

傅光祈已经能说些话了,她看了哥哥身上的伤,动都不敢动,难以想象阿兄此时该有多疼,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就像她小时候要修仙,要练剑,阿兄被她的剑不小心伤到,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明明伤下可见森森白骨,他却还要温柔的笑着安慰她说不疼。

“听我说,走吧,乖。”

他坐直了身子,那副如今破败不堪的身子,他从进来这天起,为了让他认罪画押,便动用了私刑,支撑他到现在的不过就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