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问出这句话都是卑微的。

“是。”

为什么他总能做到这么冷漠,声音是,就连那夜的唇也是冷漠的。

怎么都捂不热。

“为何?阿兄绝对不会作弊,为什么要害他?”她不自觉提高了嗓音,可又担心他觉得她是在质问他,最后一句的音调又不自主降了下去。

“那是太尉之子。”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她的厌恶,“朝堂之上,四大家族制衡鼎立已久,凭他一介清贫学子,凭什么立稳脚跟?”

她听不懂他口中的朝堂政治,但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那张苍白的脸上早已泪痕交错,她只颤抖着声音问他:“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你连帮他一把都不愿?”

所以就能看着阿兄受尽屈辱,含冤蒙死。

他没有反驳,眉眼之间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可傅映葶偏偏装作没看见,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勇气是谁给的,就这最后一次,她想大胆一些。

“你是不是很厌恶我?”她又问,一双眼哭的模糊到睁不开眼。

“是,厌恶至极。”他答。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好。”

顾清澜闭上了眼。

傅映葶轻轻捂着小腹,最近小腹内总有些似有若无的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