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书案上只留下了一封信,表明了自己去盛家的决心。
只是为何而去便不可知晓了。
盛京连着下了好几场雨,春天快来了,连空气也都变得清新,洋溢着一种湿漉漉的喜意。
她出来已有一段时日了,可是自从师父仙去,修为便再也不得半点寸进了,甚至连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灵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一切似乎都偏离了轨道,她隐隐有些担心怀疑,自己是否没了仙缘?再也无法飞升了?又或许说这个世界近千年未有飞升之人,是不是也昭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飞升的可能。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飞升后除了寿命再长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了。可真正等到那时,身边所有的朋友,包括沐姐姐、霜妹,舟悠他们早已仙去,她一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
想通了,她便不再执着于修炼,而是将更多的时间放在研究舟悠身上。
洛家祖坟诡异,近日两人都在洛家附近探查,鲜少碰面,唯独近日凑了巧碰上了。
“你伤可全好了就出来?”坟地附近毕竟阴暗潮湿,但凡身上带了点伤,经过此处都不太舒服。
少年抬了抬眼,过了好半晌才道:“没什么大碍了,汤药也都喝完了。”
“那我让二师兄再送点来”
他打断:“不必了,内伤基本痊愈了,我的身份好得快。”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好像又揭了他伤疤一次,可偏偏他冷面冷心装作不在乎的模样,活像一只生下来就被人抛弃的小奶狗一般,惹人心疼偏又嘴硬不说。
“盛家的事”她欲言又止,这种感觉很不对劲,曾几何时她在他面前这般说话这么扭捏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