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被拥上马,便像一块牛屁膏药一般死死的黏住了盛寺的后背,少年微微一愣了片刻,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只是临走前,他深情地回望了一眼马下的沐禾霓,温声说道:“霓儿,我近日便会向玄真观提亲,我要用凡人的礼仪将你娶进门。”
沐禾霓顿了顿,一脸平静道:“我与盛公子素未谋面,何来一见面就有要成婚的道理?”
她神色淡淡,却已是极力克制心底翻涌而出的酸意的结果。
盛寺他,终究不是十年前的的那个少年了。
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可身后的白殊突然娇滴滴地叫了他一声“盛寺哥哥”,她一脸悲恸欲绝地轻轻扯了扯少年的衣襟道:“我们能先回去吗?清真教这次出来的所有同门,就剩我一人了,我无颜面对师尊他老人家了。”
白殊红了一双眼睛,眼泪挂在眼角,悬而未滴,简直要将人怜爱到了心里去。
盛寺摆摆手,催促众人将剩余五派幸存者带回盛宅,又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亲手交到白殊手中,示意她擦擦眼泪。
盛寺的马已经走了好远,梨昭等人跟着大部队这才缓缓动身。
他们一行人回了盛家老宅后便被重新安排住下,只是盛家家主并未提及要送他们出山的消息
直到第三天,沐禾霓突然收到了盛寺的一张传声符,信上写着他已拜访过玄真观,近日将会动身,希望她能在盛家多停留几日。
沐禾霓不动声色地将传声符在手中捏碎,可是没过半个时辰,她又收到了盛寺的一张传声符,上面写到他本意即刻动身,但白姑娘同门皆死于无妄山,一时悲恸,害怕那傻姑娘做出傻事,于是这几日便决定先陪着白殊,带她心情平复,清真教那边的人到了自会把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