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递了一杯水过来:“你这又是何必?大晚上又是隐身符,又是帏帽遮身,谁又能看得见你?”
她淡淡道:“不方便。”
没有一丝温度,说得时肆瞬间怔愣了半晌。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是印有一对交颈鸳鸯的交杯酒酒杯,她眸光暗了暗,又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放在了桌案上。
时肆身上的那件喜服仍未换下,她突然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
满屋的艳色,映衬在她脸上都成了不怀好意的嘲弄。
她敛了敛神色,重新心平气和道:“你找我何事?”
“无事。”他回得坦然。
沐禾霓:?
她表情有过一瞬些微的僵硬,便很快释然道:“没事我就走了。”
她手中的隐身符亮出,作势就要撕下,却被男人手中一抹火星,那隐身符便于无形中化为乌有。
烧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坦坦荡荡!
沐禾霓脸上的神色就快到了崩不住的临界点了,她也不打算和他折腾,索性大大方方抬了头和他对视,四目相对间,她忽然在对方的眼底里看见一抹深不见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