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垂着眼睑,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我也没太清楚。”
徐嘉牧听着祝慈的话,感受到了自欺欺人的崩溃感,语塞感席卷而来,完全说不出一个音节,回头看向徐嘉卉时,见她眉眼微微弯着,盈盈笑意在这月光下,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
“哥,我走了。”徐嘉卉下了车,在关上车门前,不慌不忙地对着徐嘉牧说道,“等会儿聊。”
顺势做了一个通电话的手势后,将车门完全合上。
夜风吹着树叶微微作响,徐嘉卉低着看着黑漆漆的水泥地,方才跟徐嘉牧的谈话不间断地占据了她整个脑袋,脸皮终究还是有点薄的徐嘉卉想着怎么跟开口跟祝慈解释,他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单纯地突然好奇?
她觉得这样的理由好像更怪异了。
两人倒是十分默契地停住了脚步,双双要开口,又齐齐等着对方开口,沉默了几秒后,两人同时露出了笑容。
“今天,谢谢。”
谢谢今晚帮他解了围,没有让他回去那个包厢,也谢谢你的不追问……祝慈抬眼,眼前的少女在夜色笼罩下,散发着让他挪不开眼的光芒,他想,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不用谢,礼尚往来。”徐嘉卉笑了笑,刚说完,就有人匆匆跑过来,一面喊着。
“慈哥,慈哥!”
徐嘉卉听过这个声音,就是祝慈的好友参兆,他那嘹亮的少年音仿佛要刺穿整个夜空,很快,他气喘吁吁地站在祝慈身前。